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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文字苟在禁忌罅隙里穿梭。

【EC】Little Deadly Demon 小鬼迷心窍 (三)


*非洛丽塔
*查年龄操作有!

梗概:行将四十的律师艾瑞克•兰谢尔,在拜访委托人时遇见了年仅十四的男孩查尔斯,故事由此开始。

(二)

(三)

  律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招惹上查尔斯这号角色的,但没有办法的是,查尔斯现在似乎正把自己当做一个索取必要关爱的对象。

  若只是索取关爱倒也还好,有自知之明的艾瑞克知道自己年纪大得都可以当他爸爸了,为什么一个男孩会盯上他?他听说过现在的孩子普遍缺乏性教育,十六七岁经历第一次的不在少数,但查尔斯还是太小了。

  艾瑞克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桩离婚案,也是一对夫妻在女儿的抚养权上有争执,父亲常年家暴妻子和女儿,导致妻子有轻度的精神病,而女儿表现出过分的早熟,衣着打扮都像是个应召女郎。调查到最后,发现父亲对女儿有过虐待……性方面的。

  他开始害怕泽维尔家有相似的情况,家庭对孩子的影响是不言而喻的,查尔斯的表现很可能会是遭遇了类似家庭暴力的结果。

  如果真是那样就糟糕透了,他必须问清楚查尔斯。

  到晚饭的点时,查尔斯已经看完两部电影了。男孩懒懒地躺在沙发上,桌子上面四散着没有收拾的糖果包装袋,艾瑞克注意到自己放在冰箱里的芒果汁被喝光了,只剩下底部一层。

  “你就这么擅自开了我的冰箱?”艾瑞克坐到查尔斯没有占据的空位上,眼神示意着那些垃圾。

  “我渴了,艾瑞克,”查尔斯可怜兮兮地看着他,“我不想再打扰你工作,但是我没找到水在哪。”

  “厨房水龙头里的水可以直接喝,查尔斯。”

  男孩从沙发上坐起来,把脚放进拖鞋里,无奈地看着艾瑞克注视他的眼睛。他感觉艾瑞克在等一个道歉,也许他真的很喜欢喝芒果汁,而自己不打招呼喝光了它。

  “抱歉,艾瑞克,”他小狗讨好人一样的目光让艾瑞克教训他的想法消散得一干二净,“我下次会征求你的同意再开冰箱。”

  其实那并不是艾瑞克在乎的,他只是觉得查尔斯太放任自由,艾瑞克离开沙发,走向了厨房,临走前留下一句话:“那么你该把垃圾收拾干净了。”

  “如果我这样做我会有一个自己的杯子吗?”

  从冰箱拿出鸡蛋、肉和香葱的艾瑞克愣了一下,那个人总是让他措手不及,“我是说在某个杯子上坐上标记。”男孩解释着他的想法,这反倒叫艾瑞克更加迷惑了,“如果真的很干净的话……”说着他抨上冰箱门。

  取下菜刀,男人开始处理洗干净的香葱,耳边听到男孩在客厅走来走去声音,像是在收拾,“艾瑞克!绝对干净!”他跑到厨房里来交任务,这时艾瑞克才发现这个家伙还只到自己胸口那么高。

  这很正常,他十四岁的时候也只有一米六多,结果高中还没毕业就长到了一米八。“我等会去看看。”他专注在刀子上。

  “那我可以在杯子上做标记了吗?”男孩在他一旁悄悄问,生怕打扰到这动刀子的危险行为。

  艾瑞克切完肉,把刀子洗干净。他盯了男孩一眼,然后俯下身从柜台下的拉箱里找出一个纸盒子。“去年有人送了我一个杯子,我自己原来那个还能用,就一直还没用过它,”他看到了男孩眼里期待的神色,“你可没有其他选择了。”

  “只要不是什么……高温下显示出照片的图案,我都能接受。”男孩从他手里抢过纸盒子,打开它发现里面有一个白色马克杯,质地有点像是陶瓷。

  “噢,上面居然是鲨鱼,”查尔斯握住杯子的手柄,观察着杯壁上那只露出尖利牙齿问好的鲨鱼,上面还有一个大写的“你好”,“你的同事是不是普遍觉得你是一只鲨鱼?我看到你桌子上也有鲨鱼摆件。”

  “我想是的,”他惊讶于孩子的直觉,“他们说我笑的时候嘴要长到耳朵了。”

  “我还没有见过你那样子笑,我很好奇,”查尔斯想象了一下那幅画面,发现无法构成,“那么今天的目标就更换成‘让兰谢尔先生笑成一只鲨鱼’好了。”

  艾瑞克没有问他之前的目标是什么,他只是打开炉子开始煎猪排。

  “有什么我能做的吗?”查尔斯询问着男人,“比如把食材洗干净,去皮之类的。”

  “我以为你在这方面只会泡茶。”艾瑞克把猪排翻了个面,肉在煎锅上滋滋作响。

  “我可以学,艾瑞克,只要你愿意教我。”他对于这一点没有否认,因为他一直是饭来张口。

  “下次吧。”艾瑞克有些敷衍的意味。

  查尔斯到水槽边洗杯子去了,他打开水龙头,“我想我不用做标记也没事,但你要承诺这个杯子只能给我使用。”男孩说道。

  “你可以用油漆写上‘查尔斯•泽维尔’,然后你每次喝水就会看上去像个幼稚园儿童。”艾瑞克给猪排撒上香葱和盐。

  “哼!”查尔斯回过身去把一些水甩在艾瑞克背上,然后装作没事人似的继续把杯子搓干净。

  当然男人没有计较这个,他把两块猪排铲起来放进碟子里,“没有西兰花了。”他告诉查尔斯,然后开始煎蛋,他觉得这样子饮食不太均衡。

  “你可以弄个蔬菜沙拉。”男孩提议。

  艾瑞克接受了他的提议。

  用晚餐时查尔斯表现得非常开心,但是艾瑞克不知道为什么。男孩频频抬起眉眼偷看艾瑞克的模样和表情,但每一次艾瑞克都是在切割盘子里的肉块。

  “你很擅长烹饪。”查尔斯把一块肉送进嘴里。

  “多吃点蔬菜。”艾瑞克回答道。

  晚饭后艾瑞克还要给某个人打一个电话,处理一些工作事务,于是他又埋身进了书房里,丢给查尔斯一条新毛巾,让他自己洗完澡睡觉。

  当查尔斯抱着浴巾走进浴室的时候他是懵的——为什么会有一个床一样大的浴池?他要养鲨鱼吗?——原谅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鲨鱼。不过旁边有淋浴间,他想这个淋浴间应该能用。

  男孩看到一个架子,那上面叠着一件浴衣,黑色棉质,应该是艾瑞克的。他想也没想把自己的浴巾放在了上面,随机理由是他找不到其他合适的位置。

  然后他开始脱衣服,发现找不到放自己衣服的地方,无奈只能搁在最近的浴池的边沿。

  不久查尔斯湿淋淋裹着浴巾出来,浴巾不够长,他只能把浴巾像披肩一样挂在身上。尽管他有擦干头发的部分水分,头发还是在往木制地板滴水。

  “艾瑞克,我在浴室喊你你没有听见吗?”男孩问着电脑前的人。

  “抱歉,我刚刚才打完电话。”艾瑞克抬起脑袋,看到这副情形翘起了眉,原本的一字眉现在更像是左右各一撇。

  “我没有衣服穿着睡觉,艾瑞克,”他站着的地方已经有很多水滴下来了,“我只带了换洗的袜子和内裤,你知道的……我原来……呃。”

  如果可以男人真想装傻下去,但现在他必须要以大人的身份照顾小孩,首先就要给他一件衣服。

  “我想,我会有一件很久没穿过的衬衫的。”

  艾瑞克说着走出书房,查尔斯欢欣地小步跟在后面。

  男孩大码的拖鞋在地上发出响声,啪嗒啪嗒像一只在岸上挣扎的鱼,艾瑞克在想要不要去买一双小号拖鞋,那样做会不会有点奇怪?

  推开卧室门的时候,光线一下子暗下来,是窗帘没有拉开的缘故。直到男人把床头灯打开,房间才在冷白色的光下转亮了些,但仍然较为黑暗。

  “我去找衣服,你先把头发擦干点。”

  应下后,查尔斯看了一眼蹲在衣柜前翻翻找找的男人,然后走到了紧紧闭合在一起的窗帘前。窗帘是灰色的,有一些横竖的暗纹,最低处碰到地上。男孩抓住一半窗帘,逆着拉上的方向走,拉开了窗帘。

  透明窗户是全景的,仿佛不存在一面阻挡。外面,远方的高楼大厦还闪烁着各色灯光,那是钢铁森林里的人造星星,而马路上飞驰的车灯是不能许愿的流星。

  灯红酒绿的生活刚刚开始,那是大人的世界,查尔斯还只在电视和小说里上看到过。

  男孩轻轻坐在床脚,用毛巾擦拭着头发。他用自己的眼睛观察着这个大世界,忽然感觉自己不属于这,却早就开始努力着要得到入场券。

  这个年纪是应该开始渴望自由和疯狂的。

  艾瑞克从最下面那层找到了一件白色衬衫,大概是他两年前忘记要丢掉的,他都不记得还在了。衣服很干净,也没有他的气味,也很大。

  他高兴地把它拿在手里,偏过身去想把衣服交给查尔斯,视界却成为了摄影师的取景框。男孩赤裸着后背坐在床脚,头发湿答答但已经没有往下滴水,毛巾放在大腿上,裹成一团,窗子外面的灯光微微地把他的脸染成淡黄色,但他没有表情。

  那个男孩在想什么呢?

  “查尔斯?”他试探着呼唤男孩的名字,“房间里没有装顶灯,你觉得太暗了吗?”

  被呼唤到人转过身来,露出一个微笑:“不,这样挺好的,很漂亮也很安静。”

  艾瑞克把衣服展开,交到男孩手里,“我以为小孩子都喜欢开着灯亮堂堂地睡觉。”他提起嘴角。

  “黑黢黢的更睡得安稳。”查尔斯解开前面两粒扣子,直接把自己套进衣服里,理好了领子。

  看着查尔斯穿着完完全全不合身的衣服,艾瑞克觉得很滑稽,“太大了。”他说道。

  “我像不像是篮球明星?他们都穿着又大又宽松的无袖衫。”查尔斯没有再穿鞋子,赤着脚踩到木地板上,发出咚的闷响。

  衣服盖住了一半的大腿,袖子长得就像万圣节的幽灵扮演者。“你可以剪掉袖子。”男人起身去拿剪刀,查尔斯没有拒绝这件事,他知道这件衣服艾瑞克已经不会再穿。

  从书房拿来剪刀,艾瑞克回到卧室时,查尔斯正在把自己的双臂从袖子缩回去,衣服很宽松,因此这件事做起来很简单。很小的时候艾瑞克也会这么做,他可以假装自己是断臂海贼。

  “就这么剪吧,我懒得脱下来了。”查尔斯看上去是装在衣服里一样,衣服被撑成一个圆筒,艾瑞克笑了起来,他没意识到自己露出了很多颗牙齿。

  “你刚刚没有笑得很夸张,所以我只看到了一只通常情况下的鲨鱼,”查尔斯坐在床上,一只脚压在屁股下,“你会露出‘残暴’的样子吗?鲨先生?”

  “大概吧……”艾瑞克一剪刀剪掉了半截袖子,又把另一只袖子也对称着剪好。男孩重新把手臂伸回去,衣服看上去合适多了。

  “艾瑞克,你可以把我的挎包拿过来吗?”查尔斯轻微地偏着脑袋问。

  他知道男孩想要的是什么,于是他点了头。

  男人把挎包丢到床上,然后借口要去工作没有呆在卧室里。他说让男孩先睡,男孩要他保证会在男孩迷迷糊糊睡着前回来。他以芒果汁的名义保证了。

  “呼……”

  是和自己的鹅绒枕头不同的感觉。查尔斯觉得枕头太硬了,于是他挪动自己的身体,把全身都放在了软软的床垫上。他放弃枕枕头了。

  查尔斯把薄薄的被子盖在腰部以下,可仍然觉得男人的气味不可避免地存在。他开始用他的认知思考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,事后回想才觉得当时自己是有多么冲动,才被艾瑞克教训了一顿。

  嘴上说说查尔斯什么都不在乎,可实际上心里慌得不行。现如今他觉得,就这样也不错。

  男孩在乱七八糟思来想去中渐渐要睡去,可艾瑞克没有回来。这时候他从床上坐起,觉得那个男人肯定没有遵守他的承诺,气呼呼地赤脚摸到书房门口,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

  他还在办公,手边是一杯咖啡。查尔斯不知道他今天是因为有查尔斯的来访才耽搁了工作。

  “你在研究我们的案子吗?”

  听到查尔斯声音的律师吓了一跳,“你怎么还不睡?”他虽然是问问题,却有一种命令的语气,给查尔斯感觉很不好。

  “你违约了,我刚刚差点睡着了。”查尔斯站在门口没有进来。

  似乎是觉得哄孩子的话被认真对待了很奇怪似的,艾瑞克的视线在电子屏和男孩身上来回移动,他默默喝了一口咖啡,然后从座椅上站了起来。

  “我去洗澡。”他留下自己的动向。

  一走进浴室就看到查尔斯的衣服还放在那里,现在丢进洗衣机也许明天早上醒来就能干。——但是内裤和袜子怎么办?艾瑞克放弃了进一步思考。

  洗完澡男人穿着浴衣回到了卧室,查尔斯正盘腿坐在床上观察他的动作。“我会长到你这么高吗?”男孩问,“你觉得呢?”

  “这不一定,基因和环境共同作用。”男人概括地回答,查尔斯似乎开始咀嚼着“基因”这个单词,他好像很感兴趣。艾瑞克把一件深绿背心和短裤找了出来,夏天他常常是穿着裤子就睡觉了,然而今天的情况并不允许他这样做。“需要开空调吗?”他问,男孩摇了摇头。

  “艾瑞克,你有多高?”“一米八三。”

  男人靠着床沿侧身躺上床,查尔斯真担心他在睡梦中掉下床去,“你的床很大。”他强调了两个重点。

  “明天要早起。”他只是交代了一句。

  于是查尔斯就这么负罪感极深地霸占着几乎整张床,他喝掉艾瑞克的果汁时负罪感都没有这么强烈。“我会觉得我是个残忍的顽童,”查尔斯用脚戳了戳艾瑞克的腰,“我在你的床上摆大字,而你作为正主却缩在床沿随时可能掉下去。”

  艾瑞克没回答,装作是睡着了。

  “而且你没盖被子,你会感冒的,”查尔斯继续戳着艾瑞克,这次力度大了些,“我知道你醒着!”

  男人总算是动了动,往里面合理地靠近了些。查尔斯把这当成了阶段性胜利,乐滋滋地把被子丢到了他身上一截。

  “艾瑞克,反过来好吗?”小孩子真是烦死了。

  “反过来……”我希望你快点睡觉。

  查尔斯一直在哼唧,铁了心要让艾瑞克面对着他,在这方面他的毅力真是惊人。那好吧,他完全拿小孩子没办法,查尔斯又不会被威严吓跑,他也没理由拿小事凶他。男人无奈翻了过去,大人总是拿小孩没办法。

  二阶段胜利,查尔斯想,下一步。

  “那么你可以搂着我睡觉吗?我是说……就单纯把我当成一个孩子那样……”

  “最好不要,查尔斯。”

  考虑周到的男人静静说道。

  “那我来好了。”

  男孩突然伸出胳膊环住了他的腰,他僵住了。男孩的身材很小,他想起男孩白天在人群里穿行的样子,如一只小白鸽。到这为止。艾瑞克准备把自己挪开。

  “为什么你们都不喜欢我?”他喃喃低语,额头抵在艾瑞克的锁骨之下,阻止了男人的移动。

  “你误解太深了。”艾瑞克感觉自己被锁在两根又瘦又细的枝条之间,动弹不得。

  他被囚住了,被两根树枝,逃不开。不过,可以好好利用这个对方很放松的机会,律师心想。

  “是你父亲打你吗,查尔斯?”

  “不,打我的不是他,是我妈。”

  查尔斯把脑袋埋在他臂间很深,才终于说出这真相。

  “她酗酒,喝醉了之后就会打我,”男孩声音很小、很轻,黏黏糯糯,像是缺少勇气,“但是酒一醒,看到我身上的伤,又会抱着我一边哭一边道歉。”

  “她说她很爱我,但就是不能控制自己。终于她喝酒把自己喝成了垂危的病人。”

  “膝盖上是我自己摔的,不是她打的,她已经很久没打过我了。她以后也可能没有机会了。”

  说到这里男孩开始细细地抽气,不知道有没有掉眼泪,艾瑞克温柔而怜悯地揉了揉他的头发,那个脑袋在他的手掌中是那么的小,就像一颗圆圆的、滑滑的鹅卵石。

  “那你为什么还要跟她在一起?”艾瑞克问道,“你母亲状态很差,法院判决更有可能让你跟随父亲。”

  “不要。我的父亲……有外遇,我们都清清楚楚,他毫不掩饰。那个女人有个比我大三岁的儿子,脾气并不好……”查尔斯又靠近了些,说,“且不说那个男孩会对我怎么样,至少我个人觉得暴力总比抛弃好吧……”

  律师认为他的说法真的很老成。

  “母亲至少还爱我。”

  男孩的声音越来越小,幽幽像是从山谷传来的回音。

  “且只爱我一个人。”

  “对吗?”

  男孩又怀疑地发出一个音节。

  “我很遗憾,查尔斯。”

  “又来了,这个语气。”

  律师正式结束了他的工作,为人的同情心让他移动他的左手,缓缓停在查尔斯的后脑勺处,安慰性地理顺了那些尚且湿润的发簇,就像儿时他母亲曾对他做过的那样,会有用的。

  唯一不明确的仍然是查尔斯本身。

  “不过还是谢谢你帮我,艾瑞克。”查尔斯的声音一层层地微弱下去,也许是要睡着了吧。

  二人的交谈彻底沉静下来后,迷迷糊糊中一个念头总算才挖了出来——忘记叫他吹干头发了,艾瑞克心想。

  夜晚,热带水果和薄荷的气味交错在一起。

——TBC——

(四)

主线是有点诡异。
你们看小查多可爱啊呜呜呜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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