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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EC】Little Deadly Demon 小鬼迷心窍(五)


*非洛丽塔

梗概:行将四十的律师艾瑞克•兰谢尔,在拜访委托人时遇见了年仅十四的男孩查尔斯,故事由此开始。

(四)

(五)

  到达庄园时艾瑞克没有直接下车,他转过头看向查尔斯,尽量平和地对一动不动的男孩说:“你……想知道案子目前的进展吗?”

  “是的,但我没有偷偷翻你的包。”查尔斯眨眨眼睛,把公文包原封不动地递给了律师。

  他沉吟了一下,“你的父母都挺差劲的,我说实话,你别介意,”艾瑞克仔细观察着男孩的反应,男孩挑了一下眉,“我们可以把家暴推到你父亲身上去,再加上他出轨的事情,我们会有更大可能性能胜诉——家暴行为在法律上比出轨要严重。”

  “不用给他一个天上掉的罪名,艾瑞克,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。”查尔斯有些反对。

  “非常美好而单纯的想法,这足以证明你还是小孩,”艾瑞克接过了皮包,“手段并不重要。”

  “艾瑞克,无论过多少年我都会是这样。”查尔斯打开车门跳下车,并用眼神催促着男人下去。

  他们回到了庄园,此时的庄园已经不是上次来的样子了,并非说它的外貌,而是给律师先生的感觉。对律师来说,这不是什么普通的离婚案了,而是一个名叫查尔斯的男孩的未来的定夺。

  律师也很愧疚地认识到自己之前的混蛋行为,他几乎从未关心案件背后的情感因素,对他来说只有法,没有情,只要胜诉就是好事,而其他的事情不在他考虑范畴。也许他还曾为魔鬼辩护也说不清,但那又如何呢,他的职责就是维护他人的权利,对他来说,只要他赢了就是好事。

  看看所建成世界的奇怪,这就是大人吧。

  有趣的是,本来一路上天气晴好,尚有些在地中海地区的乡村旅行的畅快,而到达庄园时天色却阴沉下来,好像就要下雨了一样。

  “走吧,”查尔斯有了些小主人的风范,那种小鬼的表情压制下去不少,“兰谢尔先生?”

  律师跟在他身旁,管家正在等待艾瑞克,看到自家少爷时有些惊讶,“我在下车时碰到了兰谢尔先生。”查尔斯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解释,管家没有再说什么。

  之后查尔斯就跑去做自己的事情了,但艾瑞克猜测不久他就要跑来偷听。律师走上大理石楼梯,踏着木地板辗转来到了泽维尔夫人的卧房前,和上次一样,夫人卧床,由侍女为律师开了门。

  “上午好,夫人。”律师切换到自己的惯用口吻。

  短暂的客套后,工作开始。艾瑞克提到了“关于孩子有没有可能遭受家暴”这个话题,夫人面部肌肉抽动了一下,嘴角搐动。

  “我……我很抱歉,律师,”她有气无力地回答,看上去就要哀嚎出来,“你知道,我现在这样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过去的酗酒,我喝醉的时候,有严重的暴力倾向,医生会为我证明这一点。”

  “你丈夫清楚这件事吗?”律师问道。

  “是的,他阻止过我一两次,后来他几乎不回家,没再管我们。”

  “那么,我希望您能对过去的家暴行为保持沉默,不要说多余的话,”律师用笔尖在笔记本上敲了几下,“其余的交给我。”

  他又啰嗦了一些对于艾瑞克无关紧要的东西,夫人一五一十地对他的话做出反应,过了一会律师旁敲侧击地提到了“外遇”。

  空气冻住了,艾瑞克本以为夫人会有相当激烈的反应,或者抱怨而愤慨地开始指控,但她没有,她脸色平静,好像那是别人的事情。

  “这件事……你问我家侍女都会比问我要知道得多,兰谢尔先生。”侍女按摩着泽维尔夫人的脚趾,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,律师不知道该如何去理解这句话。

  夫人宝蓝色的眼眸覆盖着一层未老先衰的混浊,白发苍苍,脸上皱纹密布,颧骨高凸。她的年龄跟艾瑞克应该上下无几,却显得如此的苍老,仿佛已经要五十岁。女人开始大概地说起她的故事。

  这是一个通俗的悲剧婚姻,无关爱情。一个名门的男人,一个美丽的女人,互相厌恶的生活,意料之外的孩子。无法忍受的争吵一次次撕裂着婚姻的蛛网,对于二人来说,古堡是真正的坟墓。

  但这在律师办过的案件中又极其平常,心中想的也不过是如此。

  暴风正在古堡外肆虐,老树的粗壮枝干也在摇晃,窗子的缝隙传出呜呜的声音。

  “我们需要搜集您丈夫外遇的证据,”律师似乎已经习惯了悲剧,他只是看了一眼外面转阴的天,“您是否能够提供一些?”

  “我想不出……我们基本上碰不上一面,”夫人扶着额头,“他几乎就没有回过家。如果我想起来有这样的东西,我会告知你的。”

  “好的。”律师看了一眼表,已近中午,他觉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,便从椅子上站起身来,“今天就到这里吧。保重身体,夫人。”

  侍女为他打开房门,律师走出了死气沉沉的卧房。他的皮鞋踏出门,还只一步,余光就已经发现了正光明正大地靠在墙壁上,望着对面墙上的挂画发呆的查尔斯•泽维尔。

  他已经连躲藏都不需要了,是默认了自己已经完全和他统一战线了吗?当然艾瑞克更赞同这一个观点:查尔斯还是不相信别人,自己更靠得住。

  “外面要下雨了,兰谢尔先生。”

  查尔斯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不关乎案件,也不关于他或者艾瑞克。他好像是在故意找话题,因为他想说的那些话全都太唐突。

  “外面已经在下雨了,查尔斯。”

  是的,走廊尽头的玻璃窗上不知何时有了细细密密的、雨点斜打在上面的痕迹,在艾瑞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这些痕迹被覆盖得越来越快,伴随着吓人的巨大雷声——查尔斯下意识颤抖了,紧接着便是大雨滂沱。

  艾瑞克已经记得回去的路,他没有请求查尔斯再带他去,但他自顾自走着,查尔斯却紧跟不放,好像这一次艾瑞克才是那个带路的人。

  少年跟的很紧,好像就在他的手边。他的脚步很轻盈,与艾瑞克沉重的皮鞋跟发出的声音对比明显,那声音频率更快,似乎是赶不上男人的步长。

  于是他稍稍放慢了脚步,让那个人得以轻松地跟在他身边,意识到这点时少年仰起脑袋冲他笑了一笑,然后低下眉眼去。

  到达大厅时,雨声还是很大。

  管家正在指挥两个男仆用布擦拭从窗户缝隙里溢进来的雨水,但是显然擦掉了又很快在溢进来。他们为什么不堵住呢?查尔斯觉得很奇怪。

  已经难得看清楚外面的样子,灰色的雨幕把外面的样子全部模糊掉了,艾瑞克依稀看见了自己黑色的车,像一只大蚂蚁一样在雨中无处躲藏。

  “雨下得这么大,你真的现在就要走吗?”少年早有预谋似的,把手反剪在身后,玩味地注视着凝眉的男人。

  这时候管家走了过来,脸上是满脸的歉意:“先生,突降大雨,您还是暂留在这里等雨停了再走吧。”

  这是艾瑞克也不好再拒绝,他也没法对着这么大的雨说拒绝,于是他表达了一下感谢,管家又重新回到了治水的岗位上去了。

  男人坐在皮质沙发上有些局促不安,他在担心自己的车,尽管他有买保险。查尔斯自然地坐在他旁边,为了避免尴尬,他拿出了手机。

  手机屏幕上是同事发来的下午四点的讨论会取消的信息,原因是雨太大。律师松了口气,他可不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开个什么没用的讨论会。

  然后他开始考虑中饭的事情,雨究竟什么时候会停?那时候他还来得及去外带快餐吗?

  “要不要在这里吃午餐?”

  艾瑞克懵了一下,心里还在想着查尔斯他是不是一步步都算计好了自己。管家也显然是为自己考虑不周而走了过来,“抱歉,我会吩咐下面多做一份,如果您愿意留下用餐——”

  律师抢在旁边的小恶魔又要说什么之前挽留了自己的颜面:“太感谢你了。”

  于是他就在餐桌上和查尔斯陷入了僵局。

  尽管少爷是很高兴有人能陪在身边,但经历过一些不好事情的艾瑞克感觉完全不一样,面对雨声中银质餐具划在白色盘子上细微的呲喇喇的响声,他忽然宁愿听别人没什么作用的发言。

  汤很好喝,他喜欢这里面洋葱的味道。艾瑞克只好强迫自己的脑袋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。

  用过午餐后艾瑞克开始好奇雨为什么还不停,甚至没有减小的趋势。他甚至都有些怀疑这是查尔斯动用魔法召唤来的,或者他和一个可以呼风唤雨的魔鬼签订了契约。

  他看向查尔斯的时候对方好像读懂了他的眼神,“下雨真的和我无关!”他无奈地摊开手,“真的!我不是什么魔鬼!也没有和魔鬼签订契约!”

  艾瑞克觉得男孩一定是个读心专家。

  没有办法,律师只好在客房里睡过了午觉,好在查尔斯没有来烦他。比他自己的柔软得多的床让他一觉睡到了两点半,睁开眼时仍意犹未尽——天,他完美的自制力难道是建立在自己的不适上的?

  好消息是直至四点,稍微有了些雨要停下来的迹象。当艾瑞克收拾完自己的东西的时候,雨总算停了,他把窗户打开,明朗的天空没有多少白云,天空的蓝温和得让他想起婴儿。

  门响了,不是查尔斯。敲门声恭敬而有种缓慢的节奏,他猜是管家,“兰谢尔先生?”律师很快把门打开,那个人正笔直地站立着。

  “兰谢尔先生……”律师感觉他的表情不代表着好消息,这是他职业生涯中培养的观察能力,“很遗憾您今天可能无法回家了,下山的路被山体滑坡堵住了。”

  “没有别的路了吗?”无论是出于哪个理由,艾瑞克不想留在这里。

  管家摇了摇头:“抱歉,先生。”

  “除非您执意要从树林里用斧头开辟一条路,或者去重新走一回上世纪就被抛弃的泥巴小路。”

  泽维尔庄园坐落在一座山丘上,本来是有一条两车道的新路可以上山的,但也许是由于修路的不合理,导致这次暴雨下山体滑坡堵住了路。

  “什么时候可以通?”律师仍然觉得不该在这留宿,而且他现在对查尔斯和魔鬼签订了契约的猜想莫名确信了一些。

  “预计明天中午。”

  如果可以艾瑞克真想亲自动手去挖,他相信拼上自己的力量也许晚上就可以通路——但是那样他仍然走不了,山路不好走,晚上更加。

  “我已经和夫人说明了,她很乐意您留宿一晚。”

  “那……好,打扰了。”

  晚饭时查尔斯显然没有预料到艾瑞克还能出现在餐桌上,当然艾瑞克也十分紧张。他简短地解释了原因,刻意不去关注少年脸上像看见仙人掌开花了一样的惊喜神情,“希望您能睡个好觉。”他几乎难以掩饰地笑,喝了一口汤。

  晚上的汤浓稠得不行,并不是艾瑞克喜欢的味道,所以他没有其他转移注意力的理由了。

  用过晚餐艾瑞克回了房间,他注意到查尔斯悄悄跟在后面。

  “兰谢尔先生!”

  艾瑞克走到客房门前,正准备劝回尾随的小家伙,他却先声叫住了把手搭上门把的艾瑞克。

  “回去。”男人严声命令道。

  “这是我家,”查尔斯哼哼一声,“我想去哪就去哪,你叫我回哪去?”

  律师也是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好心收留的客人,他真的不该呵斥这小半个家主。

  他只好放任查尔斯跟着他进了房间,“又开始下小雨了。”少年对他说,用手指了指紧闭的窗户,那里开始产生雨痕。

  他似乎不喜欢每一次艾瑞克房间里紧绷的、密不透风的气氛,就像是坐在审讯室,叫人压抑又焦躁。少年走到关起的窗户前,帮他把窗户推开:“要常打开窗户通通气,艾瑞克!”

  “我喜欢房间密闭。”艾瑞克看着不厌其烦打开一扇扇窗子的查尔斯,“那有什么好的。”查尔斯把最后一扇窗打开,冷风呼呼吹了进来,虽有屋檐遮挡,仍然带了点雨。

  “但现在下雨了,你应该关上它。”

  “雨不大,稍后再关吧。你不喜欢雨水的香味吗?”

  男人叹了口气,雨水哪里有香味?后来他细细想起,每当自己的房间是关得严严实实时,查尔斯进来后就会去打开窗户或者拉开窗帘,也许少年太无聊,对他来说把窗户打开反倒是一种乐趣了。

  他无所事事般走到少年身边,黑黑的窗景是一片广阔的草坪,然后是因为太远而矮小得像灌木丛一样的森林,都是看不清的黑色。

  远方划过一道闪电,蓝紫色像树枝枝桠延展。但有趣的是他们等了很久也没听到雷声,艾瑞克不知道想要说些什么,也许是关于父母的离婚案——查尔斯就想知道的东西。

  可不知为何他又并不想说这个,那他是想说些什么?

  雷声终于响起,艾瑞克敢断定闪电的地方离他们很远很远,但蓝白色的闪电仍然显眼极了。

  这时少年的动作像闪电那样迅捷,又像雷那样在艾瑞克脑袋里轰打出巨响——小家伙轻轻吻在了他的脖子上,不是脸颊,是野兽捕食般要咬的脖子,他大概是身高不够,够不到脸,律师想。

  得逞后他窃笑着观察男人的表情。可惜他并没有表情,但是他耳根有些无法掩饰的淡红色。查尔斯想他脑海一定已经是塞满了各式想法和选项。

  于是他得寸进尺,妄图进一步攻城掠地,少年的手伸到他腰际,隔着硬质布料贴合着他的轮廓,慢慢地,他的手指往外扯动着衣服。

  “停下……”

  男人按住他柔软却瘦得突出一块骨骼的肩膀,手指都可以覆到肩胛上,把他拉开一段距离,顿然一瞬间,他好像想准备用这手把他拉得更近一些似的,不过他删除了这一意图。

  “为什么?”

  被阻隔的少年紧紧用牙齿向内压着两瓣嘴唇,快看不到红色,他不太甘心。

  “我解释过了,查尔斯,作为一个律师,我很清楚违法和犯罪的差别,当然也很明白道德和法律界线,”男人压下自己去抚开发白嘴唇的冲动,他有些担心它会被咬破,停了停他又坚定地重申了自己的观点,“我会按自己的规矩办事,其他的没必要,查尔斯。”

  “是吗?你这么觉得?”查尔斯嗤笑,把上半身往窗户外面伸了出去,“你只觉得,我是因为无知,是为了获取信息才会做那些事?”

  “也许是也许不是,”艾瑞克说道,“我也在想你真正的理由,本质上的。”

  “哦,我想到了会告诉你的,”少年装作满不在乎地偏过脑袋去,嗅了嗅外面雨水的气息,“还有半个月我十五岁。”

  他说这个做什么,这有什么意义吗?“你不该做这些,你将来会狠狠后悔的。”

  “也许后悔的是你,艾瑞克,”查尔斯淡淡地笑了,有些和年龄完全不合的讽刺意味,“我想,我找到我本质的理由了……”

  “要么我是个傻子,”查尔斯用手撑着窗沿踮起脚,仰起脑袋去凑在男人耳边,“要么就是我轻易地爱上了你。”

  “分析我做的伪证是哪个?”

  雨下得大了起来,像是一筐一筐的麦子撒在地上,细碎中艾瑞克听到了男孩悄悄在他耳边说出的这句话,伴随着参不透的意味缠绕在耳廓。他下意识分析到:哪个都不是真的,这两个都是伪证。

  雨在下,下个没停。查尔斯的气味远离了,少年感觉到了艾瑞克的僵硬,失望地走到了书桌旁坐下。

  “哈哈,我逗你玩的,兰谢尔先生,”他掩饰性地笑了两声,“我在试探你呢。”

  气味不再能够被鼻腔感知,但那毋庸置疑的热带水果香气肯定还滞留着,否则如何解释他现在脑中躁动不安的热情?他没有丢掉那瓶试用装赠品真是太好了,要不然他现在连掩饰的理由都找不到。

  一个小孩子会知道什么是爱?当然不会,他只会在未来对此充分后悔罢了。他会懂爱吗?不会。男人再三告诉自己。不会。

  “呃……查尔斯,你该回房间了,”艾瑞克清咳一下关上窗户,防止雨水飘进来,“去睡觉。”

  “你抱我去——”“休想。”

  男孩压根没有考虑过他会有肯定的答复,他只是心知肚明地开玩笑罢了。“太无情了!艾瑞克,”男孩瞄了一眼桌上的文件,“算了,我很快回去。”

  这场大雨什么时候会停呢?——艾瑞克好像听到了陶瓷破碎的声音,但也许是窗户,风有点大。“艾瑞克,我二十岁的时候你多少岁?”查尔斯摇晃着他的椅子,“嗯?”

  还过五年,我四十二。艾瑞克本想这样回答,但他没有,因为他不知道这样做除了给查尔斯继续滞留的理由外还有什么意义。他没有忘记查尔斯曾对他打着什么注意,尽管他相信不会再发生。

  “我猜测……你不喜欢太小的对象,”查尔斯摩挲着下巴,“也许以后我长了胡子以后就别刮了,蓄着。我可不想去酒吧被说是未成年给撵出去——你根本不应该在乎我的年纪,有时我觉得。”

  “九点半了,查尔斯。”艾瑞克走到少年旁边,轻轻推着他的肩膀想把他带出去,这时查尔斯忽然抖下那只手,问道:“假如我现在十八岁,你会爱我吗?”

  “不会,查尔斯——”

  “二十岁呢?”

  “你为什么会希望我和你——”

  “不会吧……二十五岁?还是说你喜欢更老一点的?”

  “你需要好好解释这个——”

  “哦我知道了,你喜欢上三十岁左右的?!”

  “更不会!”

  在紧张的提问下说出这话后,艾瑞克有些后悔,真是奇怪,就算在法庭上对峙时他都没有这样失误过,他到底是怎么了。

  查尔斯也意识到了异常的情绪,眼眶在灯光下像是雨水打湿的玻璃橱窗。

  “我是说那样子简直就像个精神病人,”艾瑞克开始胡乱圆上自己的说法,“我是指,十五岁的身体装一个两倍大年龄的灵魂——”

  “精神病?那样不就无罪了吗?但是被关进精神病院也并不好受就是。”

  他为什么要去解释!是不是不该解释?那真是糟糕了——男人没等查尔斯继续发言,几乎是野蛮地抓着他的手臂把他连拖带拽地带出房间,完全没有顾及少年“嗷”地一声叫唤。

  于是查尔斯被粗鲁地请出了房间。

  穿着蓝色睡衣的少年抱着胸开始生气,他恨恨踢了房门一脚,然后靠在门缝里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了一声:“睡个好觉!混蛋!”

  是谁教他说脏话的?他不该说脏话——还是说他真的很生气,不得不靠脏话来表示愤怒?

  艾瑞克靠在进门口的墙壁上思考这个事,并扪心自问自己什么时候成了“混蛋”。

  那个单词也许是学校的坏孩子教的,也有可能出自某本小说,但愿不是他自己。而“混蛋”大概从很久以前就是了,只是意义不一样而已。

——TBC——

(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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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庆假小恶魔还有两章更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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